他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凶。
手下总有那么几个嘴皮老欠的,也不知道背地里说了什么关于他难听的话。等我到了现场的时候,他已经一膝盖把人顶在地上,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掐住那人的咽喉,后背的肌肉紧紧绷在一起着。让我想起在五年前,我去地下拳场时,看见他的第一眼。
旁边的人都吓成了木头,谁也不敢上前去拦他。
“老大…你来了…”
不知道哪个手下哆哆嗦嗦地喊了我一声,他才像刚从暴戾中清醒过来一般,抬起脑袋扭头看我。
我和他无声地对视,走到他跟前的时候,他已经慢慢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。躺在地上的那人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跑到一边喘气。
四周安静,似乎都在等我惩罚他。
他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,胸口还在微微起伏。
我走到他面前,俯下身子认真地打量起来,他的眉骨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,应该是刚刚斗殴的时候新添的,这一道伤把浓密深邃的眉眼衬的更加凶狠。
我有点心疼起来,拿大拇指轻轻按了按:“疼吗?”
他抖了一下,看向我的目光很灼烈,似乎又带着点委屈。他沙哑的声音很轻:“我疼。”
我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,尽管上面残留着血污,摸上去也很粗糙。他顺从地跟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,我也没去在意周围手下不可思议的目光,或者是嫉妒的眼神,拉着他一路走进我的房间。
他光着上半身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,两条长腿曲卷着,生怕裤子弄脏了我的床。我坐在床边上,这个高度刚刚足够我给他上药。
我准备关上医药箱的盖子,手腕被一把拉过。他半跪在地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,垂下脑袋在我的手背上很虔诚地碰了碰,又不敢停留太久。他朝我扬起脑袋,露出了罕见的笑脸:“谢谢主人。”
我笑起来,伸手摸了摸他扎人的寸头。
年终酒会我依旧带上了他和几个手下。
我和合作伙伴正在碰杯,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,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。
我的酒杯差点没拿稳,合作伙伴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。我侧头看向他红的反常的脸蛋,下一秒却被搂着腰抱起来,他坐到了沙发上,我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腿上。
我应该得发火的,或者直接起身,可是他滚烫的脸靠在我的背上,身子紧绷得厉害,他埋在我的背上闷闷地说:“怎么办,我被他们下💊了,我好难受。”
所有人都在注意我们,我冷笑一声,叫来了他口中的那几个人,被怒气掩埋的我二话不说就命人卸了他们的胳膊。
四周人渐渐散去。
我起身站在他面前,他伸手环住了我的腰,满眼猩红地抬起头看我,还带着一点可怜。
我被他一副狗狗样惹得笑了一声 ,勾着他的下巴问:“满意吗狗崽子?你该说点什么?”
他喉结动了动,沙哑地喊了声:“老婆我热”。
我愣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:
“那我给你找个人?想要什么样的?”
他拉过我的手放在嘴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然后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边。我惊觉,他的脸蛋早就已经烫的吓人,面前的他却还在努力地忍。他的目光全部落在我脸上,里面包含着赤果的yu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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