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小的女人,一般性格刻薄一些,胸大的女人呢,通常性格开朗一些。
我对这个理论深信不疑,原因有两个,一是我和小兔,都很少愿意计较细枝末节的事情。第二个原因呢,主要是因为一个成语,穷胸极恶。
关于女人的胸部,有很多种等级划分,有的等级让女人自信满满,有的等级让女人沉默寡言。虽说大家都是女人,我们本不应该,为了这些天性使然的东西,伤了彼此的和气。可惜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时代,很多时候,胸大确实是傲人的资本。
我经常听到一些,来自小胸女同胞的抱怨,长那么大有什么了不起?脂肪那么多,肯定胖的不行。
实际上,光从等电梯这种小事上,罩杯大小就能决定高低待遇。我曾经不止一次遇到,人满为患的电梯口,最后剩下一位势单力薄的姑娘,垂头丧气,无奈等候下一班。我碰巧走过来,里面竟然有男生主动帮忙,按了开门键,电梯上的人群,用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空出一个人的位置。那姐当然不会客气,当仁不让的走进去,留下门口的小姑娘,继续哀怨。
这要是经常遇到这种劳什子事儿,哪能不刻薄呢。
嗯嗯,我知道,胸大天注定,胸小爱打拼,不然那些吸人血的整形医院,也不会春风得意,存活到今天了。
毕竟女人的爱美之心,是这个社会的第一生产力。
但凡事吧,都得有一个度,这个度,不是高度也不是温度。在我们女人看来,更多是量体裁衣的,尺度。
那天我和老海,在外滩的KFC,遇到几年未见,胖了几十斤的晴朗,还有她的妹妹,就再一次让我怀疑这个世界,真的一点尺度都没有。
桌子上高高堆起的全家桶,都没能挡住后面,晴朗高高隆起的胸部,那至少得是个F杯,看起来相当唬人。
我让老海回到我们刚刚坐的位置,把喝剩一半的可乐拿过来,顺便再去找服务员,多要点冰块放进去。老友久别重逢,脸红心跳是基本反映。虽说我和晴朗,远没到姐妹相称的地步,但这几年来,在我的心里,想起她的次数,肯定超越了,任何一个野男人。
我上前拉开椅子,坐了下来,晴朗捂着嘴巴看向我,整个脸颊都红扑扑的。
我能明显感觉到,自己的脸,还有耳根,也烫的不行。我记不清到底有多久,没有这种心肌梗塞的感觉,即使是近几年遇到器大活好的男人,都不曾有过。
大概这也是被动S的可悲之处,我们可以随意忽视男女之间的条条框框,可最后回到自己身上,也没什么优越感,总归要付出代价的。那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,甚至只要不提起,都不会被发觉的代价。
刁姐和我说过,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爱这个字,当然自己也不会主动说出。也许刁姐是付出了爱的代价吧。我呢,付出的代价,应该是孤独,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彻头彻尾的孤独。
我曾经想过,帮晴朗减肥成功,事成以后,至少她能自由的找寻男人,不再整天面对冷冰冰的玩具。我们呢,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。
女人真正的孤独,不是男人可以化解的,和相知的朋友在一起,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,我需要朋友。
可最终事与愿违,一切美好愿望,竟然败给了可恶的炸鸡块,这相当滑稽。
我想了很多种开始聊天的方式,始终没张开口。晴朗竟然先我一步,开口说话,C姐,没想到,真的是你呀,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你了。
有人主动破冰,气氛瞬间就融洽起来,我说,看来是我们的缘分未尽,老天让我们再续前缘呢,说真的,我要为当时的鲁莽向你道歉,我不该那么冲动,让那个红衣服男生,对你说那些话的。
晴朗从面前的全家桶里,拿了一个鸡腿,递到我面前,哎呀,别提了姐,事情都过去了,吃一个吧。
我接了鸡腿,应该是香辣口味,上面的脆皮油腻腻,还有点扎手。
吃还是不吃,这是个事关体重的哲学问题。经常健身的人都很清楚,这只油炸小鸡腿看似简单,可只要进了肚子,不跑上20分钟,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况且,我已经喝了半杯可乐了。
晴朗的妹妹见我举着鸡腿发呆,也在旁边怂恿,吃吧C姐,刚刚买的哟,还热着呢。
晴朗忽然拍了下额头,哎呀,C姐,还没和你介绍呢,这是我妹妹,阳光。
你看,父母给孩子起名儿,可是相当复杂的技术活儿,不谈名字好坏,光是这体重上的差距,就已经让局外人淡定不能。晴朗的妹妹大长腿,阳光的姐姐两百斤,这多叫人伤感呀。
好在老海及时赶到,让我有机会逃脱,被阳光晴朗还有油炸鸡腿支配的恐惧。
老男人把两杯可乐放在桌上,还没来得及说话,我直接把手里的鸡腿,塞进他的嘴里。
老海含着鸡腿,看向我一脸懵,哼哼唧唧的想说话,我索性站起来,挨个介绍,啊哈哈哈,我来介绍一下哈,这是姐姐晴朗,妹妹阳光,这是老海,你们叫他海哥就行。
老海几口就吞下鸡腿,骨头都没吐一根,笑嘻嘻的摆手打招呼,你们好呀。
三男一女,在外滩边的KFC角落,看似其乐融融,又各自忧心忡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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